宋妙算了算,给他报了个数。
秦纵立刻道:“那今日你做的早饭我样样都包了,另有那饮子,不拘什么,给我总共凑个二百份饮子行不行的?一会我叫人过来,你什么时候做好,就什么时候一并拿走!”
“做给谁人吃的?口味上可有什么偏好?”宋妙先问了一句。
“给衙门里头兄弟,另还有借来帮忙的护城兵、巡捕们吃的,不用管什么口味偏好,只按先前的做就是了,你原本那口味就很好!”
他说着,从腰间荷包里摸出一块银子来递给宋妙,又道:“若有多,且先寄存着,将来必定还有要你帮忙做的东西,到时候一并从里头扣账就是!”
宋妙也不啰嗦,一口应了,果然把那银子称了称,仔细收好,又在纸上写下秦纵的存账。
那秦纵并无二话,这才告辞了。
但他方才走了几步,慢慢又停下脚步,转身回头道:“宋摊主,你……你给我单留一份排骨清汤成不成的?我要多多的萝卜,不要排骨。”
宋妙笑着应了,等收好东西,便照着那秦纵所说一一准备,果然差不多到了时辰,就有秦家的小厮来敲门。
她把东西一一收拾好,叫那几人带走了。
送走了几名小厮,宋妙免不得多看一眼对门那宅子。
此时宅子里来来去去都是搜检的兵丁,人不少,门外则是用绳索拦着,又贴了警示条,因还不断有人进出,暂未贴封条。
她只看了几眼,就没再理会,转身正要回屋,忽见那推车还停在外头窗户下。
这推车乃是昨日为了不叫珠姐儿的马车挡着那窗户视线,方才放置在外的,眼下既然不用再盯梢,今日的早饭连摊都不用出,就被那秦纵全数买去,自然就可以收起来了。
她上得前去,正要挪腾,却见那推车左轮处,不知怎的,勾夹着两片大大的布料。
宋妙伸手取了下来,仔细端详了一下。
像是谁人衣物上的,颜色、做工都很寻常,但已经勾烂了,想来是无意间被挂到的。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上头好几处地方都有被烫出来的洞,或是被什么东西灼烧出来的黑色痕迹。
那痕迹很新。
谁会在这里被勾住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