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依照计划,就算在宫中图谋失败,他还有这条后路。只要他好好活着,自然不愁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眼前这双男女,这双让他怨恨却又无奈的男女,偏偏——断了他最后的逃生机会。
洛瑶与宁易非对视一眼,她撇了撇嘴,转开目光。意思是让宁易非来说,她不乐意跟里面的男人对话。
“哦,这件事说起来也简单。”宁易非开口了,不过却慢条斯理得让人抓狂。
“六殿下以前一直以太子派标榜,兄友弟恭那么多年的背后,其实不过打着背靠大树好乘凉的主意。”宁易非古怪一笑,那微扬的眉梢清雅中竟有点说不出的邪气感觉,“后来宁澈被废黜,无期限幽禁于此。”
“六殿下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废太子关爱有加,在看穿你利用宁澈的实质之后,你还这么做就实在太让人奇怪。”
宁易非悠淡的语气像在讨论今天天气怎样,宁弦一张清瘦的脸阴沉得可怕;宁易非却对他身上散发的冷意仿若未觉,仍慢悠悠云淡风轻的口吻道,“于是我和洛瑶就分析,这座府邸里会不会还有别的你关心的东西?”
“这么一分析,我们就来了兴趣;于是就来这寻宝,这寻着寻着,我们运气还不赖,就发现六殿下你的逃生通道了。”
听完前因后果,宁弦恨得目眦欲裂。
宁澈被废黜之后,他明明是偶尔才会踏足一次这废府。在外人眼中,不过尽兄弟情义而已。眼前这个大病了几年都不死的病秧子,还有那个面对天塌下来还一副云淡风轻从容死样子的女人,这两个到底什么妖孽?
他骗过所有人,包括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却逃不过这两人的法眼?
宁弦心里恨得发狂,因而沉默的时间也无限拉长。
“六殿下,你的问题我们已经回答,现在该你说出答案了。”洛瑶皱了皱眉,冷然的语气里透出十二分的不耐。
宁弦昂面盯着她,冷冷吐字,“不知道。”
“你……”少女气极,半晌,她怒而反笑,“好,好得很。”
“合作谈崩,宁世子,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去外面见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