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望清满意了,说:“读书我不如你,说整个庐州府有些夸大,但安阳临近这两个县,县令家也好还是县上的富户家也好,我简直就是万事通!”
“你清高我知道,并不觊觎弟妹家那万贯家财,为了避嫌,你也是从来不问吧?”
陈易默认,说:“岳父还年轻。”
意思是宋父还有心力,若有力不能及那天,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定会义不容辞。
陶望清扇子扇起的幅度越来越大,“非也非也,你不见得能等到宋老爷用得着你的那天。”
他本来是想说你不见得能等到宋老爷老的那天,但这话太不吉利,又怕再被陈易整,话都临到嘴边了,赶紧改了一下。
并非他有好为人师的臭毛病,陈易露出不解的神色多不容易,陶望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知道的倒了个干干净净。
“赵家最有经验的镖头离开,宋老爷不去蜀地本是应该的,但你猜怎么着,那宋二老爷还蹦高要去。”
一个聪明的局外人万事通,有时候瞎琢磨就能琢磨出点东西来。
“宋二老爷和赵家那老/二这段时间不知道喝了多少顿酒,你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宋二老爷想让你岳父过继他小儿子的事不?”
陈易当然记得。
见陈易半天不说话,陶望清迟疑道:“也许是我想太多……”
“不,你是对的。”
陈易认同陶望清这危言耸听的想法,说:“人心是会被养大的。”
陶望清连忙点头,对对对,他就是这个意思。
宋老爷要是不缺能传宗接代的儿子,宋二老爷也好谁也好,未必会有这些乱七八糟。
人心难测啊。
王氏听了儿子的话,陷入沉思,好半天才开口:“你是不是想多了……”但才发生的事又让她说不下去。
“就算……那也不能,你知不知道只是娶了阿栀,我都听到多少人说过你的闲话?”
王氏知道,村里人是酸他们陈家,不说她的小儿媳妇这般美貌,说他家闲话的那些人家里,若是有个能叫富商家女儿相中的儿子,就是那女子再丑,他们都会欢欢喜喜把人迎进门来。
让人说几句酸话又不会掉半两肉,王氏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