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栩栩不明白，商时序忽然提及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时兴起，还是……看见平静的江面想起来的。
她轻笑了声，“好啊，你想看，那就看呗。”
真是冷啊！
江枫渔火，很是好看，只是他们却再也不是当年的他们了。
不知过了多久，商时序眉梢微挑，看她冻得脸都发白了，却还是不肯求他一句，眸色渐深，甚至染了一抹戾气。
他冷哼，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栩栩，“走吧，我送你回去。”
“回哪里？”叶栩栩仰头看他，眼神有些迷茫。
“你想回哪里？”商时序反问。
叶栩栩怔了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有点儿烫，她低声开口，“我想我自己的家。”
这下商时序的脸色彻底黑下去，阴沉得能滴出水。
车在道路上疾驰而过，气氛沉寂，令人窒息。
商时序专注开车，叶栩栩侧头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风景，眼神涣散，不自觉的将掌心蜷缩成一团，极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情绪。
他送她回公寓，她还要打车回医院。
乐乐现在还生着病，正是脆弱的时候，她答应要陪着他，不能食言。
虽然有人陪着他，但还是不如妈妈的。
“在想容湛？”
商时序忽然开口询问，他并没有看向她，只是平稳的开车，好像这话是随意问出口的般。
叶栩栩因为在想乐乐，所以反应有些迟钝，想了好一会儿才理解到商时序话里的意思，自嘲的笑了笑，淡淡回答，“没有，你不用对学长有任何敌意。他对我来说，就跟我的哥哥一样，你别发疯对他下手。”
商时序，“……”
在她眼里，他是不是就是个纯疯子？
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别人下手？
瞬间，车内气氛更冷了。
叶栩栩有些发烧，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她侧头看他，轻轻一笑，“自从相遇以来，我好像从来都没问过你，那三年你……过得还好吗？”嗓音微顿，抬起下巴，凝视着他英俊的侧脸，“我……其实想去看你的……”
可是，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