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对小厮承诺。
“福全,你放心,这房间偏僻,不会有人过来,等安顿好了长卿,我就派人给你送衣裳。”
福全扯过床帐,围住身体,屈身行礼。
“奴才谢主子恩。”
沈父又将沈长卿的发冠弄散,确保散落的发能遮住他的脸,这才艰难扶着沈长卿出了房门。
沈父本就比沈长卿生得矮,扶着沈长卿已经很费力了,根本腾不出手给小厮拉上房门。
房间布局简陋,连扇屏风都没有,但凡此刻有个人,都能一眼看到用床帐勉强蔽身的清秀小厮。
福全看着沈父扶着沈长卿离去的背影,惨笑一声。
这就是底层人的命!
命如草芥、随意折辱。
“小姐,你喝醉了……”
怕什么来什么,沈思文为了迷惑君羲,可是做足了准备,这次邀请的人里面,鱼龙混杂,乱得很。
外面的侍女试图阻止醉醺醺的女人,却无能为力。
小厮用背死死抵住房门,感受到外面一阵比一阵强烈的撞门力道,面露绝望。
两行泪顺着脸颊滚滚流下,他好恨,恨不能将害他至此的沈氏父子千刀万剐!
“恨吗?”
福全沉浸在强烈的恨意里,连房门外剧烈的敲门声何时停止的都不知道。
他隐约听到一个少年用勾人堕落的嗓音问他。
“可愿入拜月教,成为捅向沈氏的一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