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卿惨笑出声,可笑的是,他还不敢不磕头,否则,以君羲的性子,定然会屠沈氏九族。
咚!
额头狠狠触地的脆响让沈长卿心中无比怨恨,君羲对他好残忍,明知他最好面子,却生生将他的脸皮踩进泥里。
愤怒不已的沈长卿早已忘了,按照他的逻辑,这一世的君羲根本就不认识他,又从何处得知他最好面子呢?
咚!咚!咚!
……
沈长卿磕头磕到最后,身体已经扛不住了,他可没有一点弄虚作假。
君羲的手段通天,难保附近没有君羲派来的眼线盯着他,沈长卿不敢拿沈氏九族的性命去赌。
所以,他老老实实、真真切切磕完了八十一个响头。
磕完后,沈长卿精心描绘的额心处银色莲花花钿已经脏污得不能看了。
他屈辱的眼泪混着血泥而下,挺直的脊背弯曲,额头青紫一片、红肿破皮、血污混着泥巴弄脏了一整张姣好的脸庞。
此时此刻的沈长卿,哪里还有一丝一毫漾州第一公子的风采傲骨?
说是乞讨的乞丐,都不为过。
沈长卿唯一庆幸的是,这个地方的确偏僻,除了君羲和君羲的人,没有旁人看到他受辱后狼狈不堪的一面。
“咦……这是何地?景色居然如此别具一格,大家快随我一同赏玩。”
“哎,也不知道长卿公子去何处了?”
就在沈长卿踉踉跄跄站起来,庆幸无人看到他狼狈一面时,突然听到有人过来的声响。
可怜的沈长卿面色骤变,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慌不择路地就想逃离此处。
不能被看到,被看到他就完了。
沈长卿听出那两道声音,一道是向来嫉妒他才情容貌的死对头如霜公子,一道是他的仰慕者。
绝不能被看到!
强大的心理暗示下,沈长卿强忍着天旋地转的难受和膝盖处神经的刺痛,跌跌撞撞,也不知摔了多少跟头,终于逃出生天。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懦弱父亲的惊呼。
他强撑着眼皮,一把死死抓住沈父的手腕,神情像一个可怖的厉鬼。
“想办法带我回府,别让任何人看到。”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