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说割袍断义,只是在气头上。
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丢掉他的兄弟?
他重复:“让周自衡接电话。”
洛高:“抱歉,江先生。我家先生这会儿正在山庄处理要事。”
江遇:“他在周家山庄?”
洛高:“江先生,我家先生说,他不方便见客。”
……
周家山庄。
躺在床上的周老爷子周才昆,一阵又一阵地咳嗽着。
他愤怒又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的满眼麻木冷漠的周自衡。
那盏周自衡亲自为他熬的雪梨燕窝,被他用力摔在地上。
深色的地毯上顿时碎片四溅。
年迈的周老爷子,也是越咳越厉害。
可是周自衡依然满眼麻木地坐在对面,“老爷子,息怒。”
“你,你到底要怎样?你一回来,老二老四死了,老三和老五也被你送进了监狱。”
“剩下一个老六,你是不是也要他死?”
愤怒的周老爷子,从太师椅上猛然起身。
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
旁边的老管家赶紧去扶,“老爷子,息怒,保重身体啊……”
“让开。”周老爷子挥开老管家,指着淡定从容又满眼麻木的周自衡,“家主这个位置,你想都别想,咳咳咳……”
这时,周自衡端起桌上的茶杯,漫不经心地吹了吹。
周老爷子和老管家盯着那杯茶,不再作声。
周自衡却突然又将茶杯放回去,“这茶下毒了?”
老管家脸色不太对劲儿,“七少,你可别乱说。”
哼!
偌大的书房里,响起周自衡轻蔑的冷哼声。
他从小被人下毒。
手足、亲生父亲,乃至是他的母亲。
茶里有没有毒,他还能不知道?
放下茶以后,他依然面不改色。
那麻木的眼神里,掩饰着他在周家这些年,太多的血泪。
“周老六身上犯的那些事,要是进去了,不是死刑也是终身坐牢。”
“不过我留着他还有用,暂时不会动他。”
说到这里,周自衡才从椅子里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