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林凝视着姜哲，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惊疑、审视、愤怒、忌惮……种种情绪交织闪烁。
他试图从姜哲的眼中找到一丝动摇，一丝心虚，一丝谈判的余地。
但他失败了。
他看到的，只有冰冷到极点的自信，和一种仿佛能碾碎一切阻碍的、不容置疑的决心！
这个夜晚，猎人与猎物的位置，似乎在悄然间发生了逆转。
张建林的指尖，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重新开始无声地敲击。
笃。
笃。
办公室里的死寂，仿佛被这缓慢而有节奏的声音，敲击出无形的裂纹。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锁住姜哲，似乎想将这个年轻人的灵魂从体内揪出来，看个通透。
惊涛骇浪，在他眼中翻涌，最终却缓缓平息，沉淀为深不见底的算计。
这个姜哲，太反常了。
反常到让他不得不重新评估一切。
那些技术缺陷，他并非完全不知，但绝没有姜哲看得如此透彻，如此直指核心！
更重要的是，这份狮子大开口般的条件！
vp职位？l12？项目的绝对控制权？
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偏偏，姜哲那冰冷自信的眼神，那仿佛早已预见一切的笃定，又让他心中升起一股无法忽视的寒意。
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动摇。
星链计划，对寰宇科技，对张建林本人，都太过重要。
不容有失。
“你的条件，”张建林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太过了。”
他没有直接拒绝。
上位者的字典里，直接的“不”往往是最后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