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雪娃娃是村里长辈给楚钦眠起的昵称,谢随伸手拨了一下楚钦眠卷翘的睫毛,看着那苍白中难掩脆弱的脸庞,觉得还挺形象的。
如果没有发烧就更形象了。
所以快点好起来吧,病弱小猫。
他跟着笑了下,抬头看着曾爷爷说:“他的体质是不太好。”
曾爷爷把药递给他:“这副药你拿回去煎给他喝了,还有这个用来外敷,今晚回去让他闷闷汗,不用太担心,年轻人发发烧好得快,没什么大碍。”
他走过去在楚钦眠几个穴位上按了按,又伸手在楚钦眠脖子上试了下温度,这才摆摆手对着谢随道:“行了,把人背回去吧,这两天注意保温,别喝凉的。”
老人家年纪大了,大半夜的被叫起来折腾这么一会儿就有些精神不济了,睡眼惺忪地准备关门送客。
谢随认真道了谢,拿了药把楚钦眠重新背起来往外走,回头见曾爷爷还杵门口站在远远望着他们,连忙扬声道:“曾爷爷您快回去睡吧,我带了手电筒,不用担心。”
老头轻哼一声,背着手关门回去了,那屋内透过窗户洒出的灯光却是等谢随走到照不到的地方才慢慢关上。
回去的路比来时的要长,谢随背着人不疾不徐地走在乡间的路上,被带着凉意的夜风一吹,才恍然发觉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冷汗,一片冰凉粘腻的触感。
枕在他肩窝的人脑袋轻蹭着动了动,嘴里嘟囔了句什么,谢随没听清。
“楚钦眠?”他微微偏头。
肩上的脑袋抵着他脖子蹭了蹭:“嗯,我在,昭昭不怕。”
谢随脚步一顿,喉间有些干涩:“钦眠哥哥?”
“嗯……”
隔了几秒。
谢随轻声唤道:“小猫?”
“嗯……”
谢随低头轻笑一声,不再出声。
旁边的萤火虫绕着他飞舞,在徐徐夜风的吹拂下,他借着手电筒的光背着人慢慢往家里走。
楚钦眠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他掀开沉重的眼皮,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他床边浅浅睡着的谢随。
青年白皙干净的下眼睑泛着一层乌青,显然昨晚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