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白正义他重重颔首,转身时袍袖带起一阵罡风,五位化神修士尚未反应,便觉脑海一阵剧痛,记忆如破碎的琉璃四散飞溅。
“这是哪?你们又是谁?” 有人茫然地摸着断壁,声音里透着孩童般的无措。白正义看都未看他们一眼,指尖掐诀间已捏造好虚假记忆,像扔破布般将几人拎起,转瞬消失在漫天黄沙中。
莫姨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下来,却在摸到腰间酒袋时骤然皱起眉 —— 惊瑾正攥着袋口,指缝间漏出几滴琥珀色的酒液。
“别喝了,你死了那我怎么办?” 孩子的哭声混着酒香,惊瑾的小脸皱成一团,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在灰尘扑扑的脸上划出清痕。
莫姨佯装生气地瞪眼,却在触到孩子颤抖的肩膀时,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轰然塌陷。
她用袖口替惊瑾擦泪,却蹭了孩子一脸血,不由得笑出声:“你这个人小都没鬼大,敢阻止我喝酒!”
可笑着笑着,她的手指就慢慢落在惊瑾汗湿的发顶,掌心的老茧蹭过孩子柔软的发丝,像抚摸一只受伤的小兽。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莫姨望着天际即将沉下去的橘色圆盘,忽然想起嫂子临产前的那个雪夜 —— 同样的夕阳染透窗棂,她倚在床边,望着床头那株开得正艳的红梅,轻声说 “活着就好”。
想到这里,莫姨的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轻声呢喃道:“这下他没机会说我了。”
惊瑾死死攥着莫姨的酒袋,指缝间漏出的酒液渗进掌心,辣得她皱眉,却不肯松开分毫。
泪水大颗大颗砸在酒袋上,惊得远处的沙鼠都停下了脚步,莫姨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满是不舍,却还是轻轻掰开她的手指 —— 不是推开,而是将酒袋塞进她怀里,用染血的指尖替她勾好系带。
“睡吧,小瑾。” 莫姨的灵力化作温柔的光,轻轻笼罩住惊瑾。在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