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步伐慵懒松散，漫不经心低头整理袖子，像是察觉到什么，抬头看过来，见是虞杳杳，也微微有些意外。
虞杳杳目光在两人好像都刚起来的身上扫过，似乎明白了什么，心口狠狠一抽。
一大清早，霍谨臣就出现在徐清宁住处，只有一个解释，昨晚他是在这过的夜。
而成年男女一起过夜，发生了什么，也无需多说。
她强忍着心口的疼，看向徐清宁轻笑，“不用，我在外面等着就好。”
“那怎么可以，你是来接我的，怎么能让你在外面等我，快进来吧，又没外人。”
说着，徐清宁把虞杳杳拉进了屋里。
虞杳杳要换鞋，又听到徐清宁说，“不用，反正等会也要叫阿姨打扫。昨晚闹得有点晚，房间有点乱，你别嫌弃啊。”
徐清宁说后面的一句话的时候，羞涩地看了霍谨臣一眼，那要表达的意思，虞杳杳要是听不出来就是傻。
她面不改色出声，“怎么会。”
转身便对上霍谨臣冷凝的眼神，眼底的不悦，似乎在责怪她打扰了他和徐清宁。
陶芳让她来接徐清宁就是想让她看到这一幕吧？
当然，没有徐清宁的要求，陶芳也不会让自己来接她。
所以与其说是陶芳想让她看到这一幕，不如说是徐清宁，就是不知道霍谨臣是否知道徐清宁这点小心机呢？
不过，知道又怎么样。
在霍谨臣眼里，徐清宁做什么都是对的。
四年前是，四年后依旧是。
她轻声解释，“徐小姐经纪人让我来接她去影棚，打扰了你们，我很抱歉。”
霍谨臣紧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沉声问，“除了这个，就没别的想说的？”
虞杳杳疑惑他还要自己说什么，便看到徐清宁挽住霍谨臣胳膊撒娇，“哎呀阿臣，杳杳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怪她了，回头我说说芳姐，让她别这么擅自决定了。”
虞杳杳明白了，霍谨臣是觉得她的道歉不够深入不够诚恳，她低着头，没再看眼前刺眼的一幕。
霍谨臣见虞杳杳无动于衷也没有什么反应，脸色阴沉的厉害，好似能滴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