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先前陆定渊对她的冷淡,她当时还以为是陆定渊本就不善表达,他那样直白地说自己心里有人,古兰朵都未曾在意,只当那人早已经过世了。
直到现在她现在才明白,自己竟被齐王骗了这么久,稀里糊涂成了搅人姻缘的坏蛋!
古兰朵又气又恼,皱眉看向齐王。
“公主莫气。”
齐王行了个礼,古兰朵却气恼地哼了一声,别过头不想理他。
齐王倒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下去:“先前是我了解不够仔细,只听说世子对那丫头一往情深。后来侯府别院大火,什么都烧没了,我就信了那丫头过世的传言。可前些日子,我无意间听人说,那女子竟回了京城,好像还在宫宴上露过面,也不知是真是假。”
“齐王对侯府的事倒是了解得很清楚。”
陆定渊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齐王,眼里的冷意和嘲弄毫不掩饰,“不知齐王安插了多少眼线,还是平日里政务太清闲?竟关注起这些坊间传言了。”
这话虽没明说,却并未否认,几乎等于承认了齐王所言非虚。
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个陆定渊,平日里看着挺识大体,怎么如今这般优柔寡断?
就算心里有人又怎样,先把这亲事定下,日后古兰朵生下一儿半女,再找个由头把人接回来便是,何必在乎一时呢?
见西域王周身气压骤降,和古兰朵对视一眼就要开口,皇帝急忙打断,生怕他们说出退亲的话:“说什么房中有人,不过是年少时的玩笑罢了,也值得在大殿上,当着这么多人说?今日朕乏了,有什么事等寿宴上再说吧。”
皇帝满脸不悦,重重地甩了甩袖子。
身后的太监立刻心领神会,疾步上前,挥动手中的拂尘,高声喊道:“退朝——”
皇帝刚起身准备离开,却见陆定渊快步上前,走到大殿中央,双手高高举起笏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臣有要事,想在寿宴前禀报圣上。”
今日早朝耽搁太久,太实在放心不下,也不知沈枝意在韶光苑有没有乖乖喝药、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