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涯瞥了苏半城那副德行,这胖子倒也算有良心,陪着他们仨一块儿熬。他深吸口气,把一块刚从苏半城那儿弄来的精铁丢进火里,之前用废铁的教训他可记着呢。
“哐当!哐当!”
他闷头抡锤,汗珠子顺着脖颈子往下淌,砸在烧红的铁块上“滋啦”一声就没了影。他现在不求一步到位,只是一下下地砸,感受着每一次锤头落下时,铁块那细微的变化,想从中摸索出点门道。
墨晓月那边安静不少,她捏着一小块木头,屏息凝神,一缕细若游丝的灵力在她指尖颤巍巍地探出,在木头上划拉着。是个简单的符文,刻的是“锋锐”。
“哎呀!”灵力丝儿一抖,木头上留下道歪七扭八的印子,最后一笔彻底跑偏了。
“又不成。”小丫头有点丧气地鼓了鼓腮帮子,但很快又打起精神,重新来过。
苏半城看墨流机还在那儿跟灵晶较劲,又凑过去嘀咕:“流机哥,那书上还胡咧咧说,灵力频率也得讲究,不能死板,得……得跟着它的性子来,像水波纹似的,一圈圈荡开去……”
墨晓月听苏半城一口一个“书上说”,暗地里撇了撇嘴,这家伙,真拿自个儿当炼器大师了。不过,他瞎掰的这些,倒也不是全无道理。
与此同时,外院堆放木料的角落,几个黑影跟老鼠似的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