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意扶着傅应川的手臂，感觉到他肌肉的僵硬和压抑不住的轻微颤抖。
她看着他通红的眼眶，轻声说：“是啊，应川，幸好你当机立断。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老周还在抢救，我们要等结果。你打墙有什么用？手不疼吗？”
傅应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的暴怒稍减，但那股子寒意却更甚。
他看着抢救室紧闭的门，冷冷地说道：“警方那边，我要亲自去问。那个货车司机，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开车的！是喝了酒还是吸了毒！”
一个护士这时走了过来，拿着托盘和药水，准备给老李处理伤口。
宋晚意对傅应川说：“你先坐下，等老李处理好伤口，我们再详细问问。你也需要冷静一下，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傅应川没说话，但还是依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却始终像钉子一样钉在抢救室的门上，仿佛要把它看穿。
傅应川将宋晚意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沙哑得厉害：“我爸爸的腿……当年就是这么被人算计的。我……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以前大大小小的意外，数都数不清。只是那次眼睛……那次是最狠的，那些亡命之徒，我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干脆利落，把我控制得死死的。”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手臂下意识地收得更紧。
宋晚意心头猛地一跳。
当初在废弃工厂，她拼死救傅应川的时候，就觉得那些绑匪的行事作风透着古怪，不像是单纯图财。
现在听他这么一说，许多疑点似乎都串联起来了。
她也是兵行险着，才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只是，现在显然不是追问这些的好时机，也不是她坦白自己那些“不寻常”发现的时候。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安慰：“都过去了，应川。别想了，你现在好好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她抬起头，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那……要不要先告诉傅爷爷一声？老周这边……”
傅应川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坚决：“瞒不了多久的。等老周情况稳定些，我会亲自跟爷爷说。”
他顿了顿，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