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川和宋晚意坐上车，傅应川一言不发地发动车子，油门踩得极深，车子立即窜了出去。
宋晚意坐在副驾，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和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的手，心也跟着揪紧。
这人，平时看着再冷静，遇到真正让他上心的事情，那股子狠劲儿就藏不住了。
“应川，你慢点，”她轻声开口，想要安抚他，“你这样太危险了，我们不差这一两分钟。”
傅应川像是没听见，方向盘在他手中转得飞快，呼吸也有些粗重，几次险些擦到旁边的车。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如果不是自己坚持，现在躺在医院的，会不会就是……他不敢想。
“傅应川！”宋晚意见他完全听不进去，也顾不上什么语气了，直接加重了声音，“靠边停车，我来开！你现在不适合开车！”
他猛地一打方向，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车子在路边堪堪停下。
他胸口剧烈起伏，额角渗着细汗，眼神里布满了红血丝。
“我没事。”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股压抑的暴躁。
“你管这叫没事？”宋晚意已经解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我们换一下，快！别耽误时间，也别拿我们的命开玩笑！”
傅应川看了她一眼，没再坚持，喉咙动了动，迅速下车，和宋晚意交换了位置。
宋晚意开得又快又稳，车厢内一时间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和傅应川略显急促的喘-息。
傅应川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脑子里全是老李电话里那几句惊魂未定的话。
大货车……迎面撞上……车头都烂了……老周……他妈的！
“如果……如果我爸他……”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我真是……”
“别胡思乱想。”宋晚意打断他，不容拒绝地说道，“傅伯伯没事，你也预感到了，不是吗？你已经做了最正确的决定。现在不是你自责的时候。”
傅应川睁开眼，看着前方，心情依旧沉重。
是啊，他预感到了，可这种预感成真的感觉，太他妈的糟糕了！
就好像，自己亲手把老周推向了危险。
医院急诊科的走廊里充斥着消毒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