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对秦淮林的嫌弃,是毫不遮掩的,一路上脸臭得要命。
秦淮林也习惯她这样发莫名其妙的脾气,也不在意,只路上看见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全给她买了,拿在手里,等她气消了,自然会找他要。
“哇,这是谁家的儿郎,长得这么好看,身材威武,一点也不输给燕王呢!”
江明珠和秦淮林刚踏进茶楼,就听见坐在床边的一个女主打趣,目光逗留在她身边的秦淮林身上。
北方女君素来彪悍,看上什么男人,都会大胆示爱,今日又恰好是乞巧节。
这位说话的女子一点也没压低声音,反而像是故意这样说,想引起秦淮林的注意。
可惜她是抛媚眼给瞎子看,秦淮林全程都在找座位,好不容易看见一个空桌,便带着江明珠过去,似乎压根就没听见她对他的夸赞。
“嘻嘻,人家那么英俊潇洒,肯定早就有人了,哪里还等得到你。”旁边的女子揶揄一笑。
江明珠还是第一次因为秦淮林,感受到这种被人艳羡的滋味。
京中的人,无论男女,都重文轻武,对秦淮林并不在意,在他们眼里,只有萧晋权那般神仙一样的男子才值得夸赞,吹捧,喜欢。
而在峣州这边,秦淮林这类型的阳刚猛男,心思单纯,略有些一根筋的性格,反而成了她们的香饽饽。
此时的茶楼,唱戏的人还没有登台,说书先生正说到燕王与去世的燕王妃的风月事一二。
江明珠对燕王的事,并不感兴趣,倒是边上有个人不满意,提出了质疑——
“若燕王真如先生所言,那么喜欢燕王妃,何以燕王妃的祭日,从不见他去祭拜?”
“就是,就是,当年燕王可是差点失手,把世子打死,这哪是恩爱夫妻所能做出的事?”
此时,说书先生则一脸高深莫测地笑意:“这自然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燕王多爱先燕王妃,便有多恨她的背叛。你们可知,那位远在京城的世子并非是燕王的亲骨肉。”
江明珠骇然地瞪大眼,不敢相信在峣州,有如此荒唐的谣言,还有人敢在茶楼里,公然拿出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