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颤抖着手,去推他,没推动,只能揉了揉撞疼的后腰,娇气得眼泪直掉,委屈道:“你这又没藏什么宝贝,怎么就不能进来了?都和你说了,这桌子太硬,膈得我不舒服,你还不换。”
萧晋权往她揉腰的手看了一眼,语气困惑:“你何时说过?”
江明珠一怔,才想起此时此刻,自己并不是那个被她冷落多年的怨妇世子妃,也不曾与他在此处,巫山云雨,似生似死,不禁粉脸红霞,樱唇微颤。
萧晋权见江明珠这幅情态,不由想起她那次受伤落水,说他把她按在桌上欺负,他想,他大概知道按的是哪一张了。
江明珠哭过的眼,这会儿红红的,又羞又怯地低头弄衣带,好不可怜的样子,活像他刚刚真把她怎么了一般。
她就是这般姿态,勾得太子对她失了魂?
想到太子见到羊毛手笼时,没有失望怪罪,反而如获珍宝,宁愿起疹子,也不愿太监的手脏了它,亲自接过,萧晋权的脸色便更沉了几分。
他看了她片刻,突然问:“你祖父珍藏的古籍字帖《八荒千字文》,你可见过?”
江明珠惊得眼都瞪圆,心中明白,他必然是知道了。
她只让太子帮她隐瞒祖母,并没提萧晋权,是怕太子表哥多想。估计萧晋权这次进宫送手笼时,在太子那见了那字帖,太子便顺嘴提了一句。
想明白后,江明珠直言不讳:“祖母的心思,你不可能不知道,我送你,你也不会好好对待。字帖是我祖父的珍品,我自然要托付给真正喜欢它,珍爱它的人。”
说的是字帖,又何尝不是她曾经错付的情意。
萧晋权沉默。
两人一时间都未开口。
最后还是江明珠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又试着推了推他:“你走开。”
她的手抵在他胸口处,感受到底下心脏的跳动,以及他身体微微直起,似有意退开,却听见身后门口传来萧晋权的声音。
“兄长,江二姑娘,你们……”
江明珠吓了一跳,手若被蜜蜂叮了一口,迅速抽回,藏在身子两侧,并抬眸看着萧晋权,催促他快解释,否则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萧晋权此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