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身边个个都是人精。
赵任渊又拨弄起枪头上的红|缨:“许久未见你拿这玩意了,不是要学谢家姑娘吗,这么快就放弃了?”
江明珠打小跟着秦夫人学枪法,与秦淮林爬树掏鸟蛋,直到萧晋权入京,才开始跟着荣国公府的堂姐妹去学堂念书,学规矩。
听闻萧晋权夸谢宛芸“幽贞娴静,贵女典范”后,她不仅没再碰过枪,还处处学谢宛芸,只是都学了个半吊子,惹出不少笑话。
想到过去做过的蠢事,江明珠面红耳热:“表哥,谢宛芸是谢宛芸,我是我。我不需要学她!”
“是吗?”赵任渊意味深长地一笑,示意她看河对面。
江明珠顺势看去,只见谢宛芸拎着糕点食盒缓步走进凉亭,她眉眼温柔,弯腰为萧晋权取糕点时,插在云鬓里的赤金不摇也未曾有一丝晃动。
凉亭中的萧晋权正在阅信。
他五官俊挺,薄唇高鼻,因出身峣州,身材较一般南方男子都要高大。即便此刻坐着,依旧像一座巍峨大山。
也不知信上写了什么,他的神色格外冷漠寡淡。
听见脚步声,他转头看向来人。
江明珠虽看不见他此刻的眼神,但从谢宛芸被他看羞涩的神态推测,应是极尽温柔。
那种眼神,江明珠有幸见过一次,在他醉酒时,她送醒酒茶,没忍住,偷偷亲了他一口,把他亲醒。
他倏地睁开眼,与她对视良久后,把她抵在窗户上,加深方才的吻,直到院子来人,吓得她一把推开他,跑开……
那时她刚嫁与他,还有着少女的矜持期待,即便洞房夜被冷落,夫君一直睡书房也觉得没关系。根本不知道,那个吻只是一个梦。
他酒醒了,梦也醒了。
“咦,秦淮林怎么也来了?”赵任渊惊讶道。
江明珠猛回神,想起此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