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兄不是喜欢云安郡主那样女子吗?怎会突然看上性情差异如此大的墨染?”
王纪心中颤了颤,捏着酒杯的手指悄悄泛了白。
这句话很诛心,几乎是直言沈凌云已经看出来,他也喜欢白玉阙。
惦记着别人的夫人,的确有些可鄙,他心中羞愧又不甘,但他面上不露端倪。
“情感之事,无人说得清。”
沈凌云将视线从他手指收回,苦笑一声。
“既无人说得清,那便随她的心好了。若她有意于纪兄,凌云绝不夺人所爱。”
两人举杯淡淡一笑,饮下了一杯酒。
沈凌云与王纪闲谈几句便离开了,回了各自府中。
翌日天色刚亮,宵禁刚解不久,杨暄回了杨府别院。
卫安一惊:“公子,怎么了?!”
卫安听到外面窸窸窣窣地换衣服的声音,噌地就起来了。
看到公子脸色阴沉的能滴水,他感觉有些不妙。
但是不应该啊?少夫人最是心软了,每次公子吃醉酒,她都会好好照顾。
这次他特意将公子一人留在那里,免得墨染姑娘有借口不管他。
“掌柜的,暄公子吃醉了,怎么办?”
杨暄醉在了厢房内,伙计禀报给墨染后。
“丢出去!”墨染毫不犹豫地说。
“”
杨暄半夜醒来,发觉自己大街上,回头一看,临墨轩酒馆的大门紧闭。
他当即欲哭无泪。
夫人好狠的心!
“自己去领二十杖!”
卫安听到后麻溜儿地跑了,这已经很轻了!
裴清浅上门挑衅墨染,被杨暄骂回去,又拎着裴御史亲自上门赔罪之事,传遍了长安城。
杨昭险些被儿子气死,当即吩咐身边侍卫将墨染带来。
他冷冷地盯着她:“白绫、毒酒、匕首,自己选。”
她不配杨昭动脑去算计,亲自见她已是看在杨暄的面上了。
墨染说:“你先选。”
“找死!”
“你让我选,我也让你选,人与人之间礼尚往来,怎么我就成了找死,难道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