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时,禁闭室的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惊雷,随后是教官那熟悉而又威严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安静的走廊里回响:“你还没错?差点闯大祸。你不知道黄九妹是党员?是共产国际给我们派来的专家?”这声音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在肖英的心上。肖英如触电般猛地站起身,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冲到铁栏杆前,大声反驳道:“我听她说她哥是黄四秋,黄大春。他们家是地主,是坏蛋。”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教官烧成灰烬,紧紧地盯着教官,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
教官看着肖英,眼中既有责备,又有一丝无奈,那神情就像一位恨铁不成钢的父亲。他的语气变得和缓,宛如春风般耐心地说道:“肖英啊肖英,亏你还当过妇女干部,入党也有五年了。怎会如此幼稚?觉悟还没有提高?谁告诉你地主就是坏蛋?你在黄大春家当童养媳,吃了不少苦,黄九妹根本就不晓得,她几岁就去重庆读书,十多岁就到日本留学,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恨她?”教官的话恰似一盆刺骨的冰水,无情地浇在肖英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上,她张了张嘴,却如鲠在喉,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她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心中的愤怒也如潮水般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她缓缓地低下头,身体也不再像刚才那般僵硬,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