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伯唇角倒是微微挑了挑:“你先回去吧。”
“孩儿去看大哥。”萧流年转身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承恩伯若有所思。
以往是他忽视萧流年了,竟没发现,三个儿子中。
最像他的人居然是萧流年。
与此同时,方家,青玉轩。
“老夫人您慢点。”北风呼啸,苍茫大地上,积雪堆积。
赵嬷嬷搀扶着方老夫人,匆匆走进了青玉轩。
“安儿,你怎么了。”
房中血腥味浓郁,呛了方老夫人的鼻子。
“老夫人。”严伸王格一直守在床榻前。
方鹤安流了好多血,这些年在战场受的伤加在一起。
都没现在多。
“安儿,你别吓母亲,你到底怎么了。”
老夫人不看严伸王格,一股脑的冲到床榻前。
到处都是鲜血,染红了床榻。
也染红了她的眼。
“母亲。”
方鹤安脸色煞白,嘴唇也煞白:“不过是受了一点小伤。”
不。
不是小伤。
他的肝脏差点被挖出来一块,伤心伤身,乃是重伤。
“你这两日去哪里了,怎么一回来就伤成这样。”
老夫人心疼坏了:“快请大夫,将欧阳邑找来!”
她一副命令的样子,好似欧阳邑欠方家的。
“母亲,是晋王殿下让儿子执行任务时受了点伤,养两日就没事了。”
方鹤安手背青筋鼓起。
他不能跟老夫人说太多。
否则老夫人一定会乱。
“一点小伤怎么会流这么多血。”老夫人还没老眼昏花:
“这床单都要被染红了,你还骗母亲。”
她眼神凌厉,转头:“严伸王格,你们两个快说,安儿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这……”
严伸王格自然不敢说。
可老夫人急眼了:“你们两个是怎么伺候安儿的。”
“他伤的这么重还在遮掩,还不快说,不说就处置了你们两个!”
安儿身边的这几个亲信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