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一身旧衣,人也显得柔弱,带着几分病恹恹之色,却颇有姿色。
而中年女子的对面,赫然是一脸专注的裴青临。
这女子,自然是裴青临的母亲,裴氏。裴青临没有随父姓,而是改随了母姓。
“青临,”
裴氏的声音轻柔:“你做的这个猪油皂,以后真能卖一个好价钱?”
裴青临正小心翼翼地拆开一个木质模具,闻言柔声道:“娘,眼下大多人家洗衣净面,多用澡豆、皂荚,或是草木灰。我琢磨的这个猪油皂,取材不难,成本也低,去污的效用却好上许多。若是能成功推广开来,咱家的日子,定能宽裕不少。”
裴氏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既有欣慰,又带着一丝忧虑:“儿子,如今你学业有成,一举考上了秀才,已是十分难得了。”
裴青临摇了摇头:“娘,您受的那些委屈,还有我这些年吃的苦头,迟早有一日,我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裴氏苦笑道:“可……他的根基那般深厚,家底殷实,人脉广博……更何况,他,他始终是你的父亲啊……”
裴青脸色冰冷起来:“呵呵!父亲?只怕他做梦也想不到,娘,您还好好地活着,而我,也已经考取了功名,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孩子。”
裴氏幽幽叹息,眼神飘向远方:“娘这余生,已不愿再起什么波澜了,只想看着你安然无恙,将来娶妻生子,平平安安便心满意足了。”
裴青临垂下眼眸,再抬起时,眸光已恢复了温和:“娘,我懂!”
裴氏唇边泛起一丝自嘲的苦笑:“我……我竟败给了一个外室!呵呵,这又能怨谁呢?只能说明我当年有眼无珠,错付了人。”
“不过,那些都已经是过往云烟了。比起那后宅里的勾心斗角,娘如今倒更喜欢眼下这种清净无忧的日子,虽则清苦了些,心却是安宁的。”
裴青临点头:“我懂!娘。”
他终于将模具完全拆了下来。足足几块圆形猪油皂呈现手上!
裴氏好奇地凑近了些,仔细看着:“儿子,这……这便是你说的猪油皂?”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