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脑瓜不太懂,但大师伯的话,她觉得还是要听一听的。
岁岁学着记忆里模糊的动作,小小的身子伏下去,三个响头磕得又快又认真。
额头撞在冰凉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咚——咚——咚——”
磕完,岁岁抬起沾了点灰尘的小脸,立刻像只讨食的小猫咪,扑棱着小短腿奔向凌无涯,仰着白嫩的小脸,伸出肉乎乎的小爪子,声音又甜又糯,带着理所当然的期待。
“大师伯!岁岁磕完啦!要奖励!要甜甜的糕糕!”
凌无涯搂着怀里温软的小人儿,看着她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期待和纯真,心头猛地一抽,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这孩子……还不知道她磕拜的,是她那受尽苦楚、连完整尸骨都未能留下的亲生母亲。
他强压下心底酸涩,从袖中取出一块用油纸包裹着,还带着体温的桂花糖糕。
“我们岁岁真乖。”
“给,这是大师伯特意给你留的。”
“唔!谢谢大师伯!”
岁岁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
她嗷呜一口咬住香甜软糯的桂花糕,幸福得眯起了眼睛,两边腮帮子鼓鼓囊囊,像只偷吃到松果的小松鼠。
她一边满足地嚼着,歪着小脑袋,好奇问道:
“大师伯,我们为什么要给那个……那个大木头匣子磕头呀?”
“里面……是空的呀?”
“!!!”
凌无涯眼底惊诧,“岁岁,你为什么说里面是空的?”
“因为人身上都有气呀!大师伯你的气,是温温和和的白色,像天上的云彩一样,让人觉得很安心。
岁岁理所当然地回答。
说完,她又指向正用手帕擦拭指尖琉璃蝎子的墨夷尘。
“二师伯的气,是好吓人的赤红色,像火苗一样,但是又很亮很亮……”
“三师伯的气,是……”
她挨个指了一圈,最后掰着肉乎乎的手指头总结道:“活人都有气,亮亮的,暖暖的。以前岁岁偷偷看过厨房杀掉的鸡鸭鱼,它们死掉了,气就是灰扑扑的,冷冰冰的。”
“可是那个大木匣子里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