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喘息着，又划开另一只手腕，让更多的血渗入祭坛。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但嘴角却勾起一抹扭曲的笑。
“夜无殇……红陵……萧若华……梼杌……”他一个个念着这些名字，声音里带着讥讽，“你们以为……自己在下棋？”
祭坛的符文骤然爆发出刺目的血光，一股古老而腐朽的气息从地底升腾而起。
沈砚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的黑色纹路，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血管里蠕动。
“呵……呵呵……”他低笑着，抬头望向血月，“真正的棋手……终于要落子了……”
突然，祭坛中央裂开一道缝隙，一只苍白的手猛然伸出，扣住了沈砚的咽喉！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地底传来：“汝……做得很好……”
祭坛崩裂，大地震颤。
他的瞳孔彻底化作混沌的旋涡，嘴角勾起一抹不属于他的狞笑。
沙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挤出，带着远古的腐朽与威严。
“吾……归来了。”
远处，刚刚苏醒的穷奇振翅而来，凶煞之气席卷天地。
它猩红的兽瞳锁定沈砚（混沌），发出震天咆哮。
“混沌！你竟敢提前复苏？！”
混沌（沈砚）低笑，抬手间，荒漠的沙尘化作无数利刃，铺天盖地袭向穷奇。
“区区蝼蚁……也配质问吾？”
穷奇怒吼，双翼掀起飓风，与混沌的力量轰然相撞！
两大凶兽，残血厮杀！
沈砚的意识尚未完全消散，他蜷缩在混沌的识海深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操控，看着穷奇被一点点吞噬。
“父亲……这就是您想要的吗……”
他惨笑着，却无法反抗。
混沌的力量太强大了，哪怕只是残魂，也足以碾压一切。
最终，穷奇的嘶吼戛然而止。
混沌满足地舔了舔嘴角，沈砚的身体也随之浮现出穷奇的纹路。
“下一个……该是谁呢？”
白绒慵懒地趴在雪山之巅，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然睁开了双眼。
“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