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陪衬笑笑,也退到屏风后。
阿婵立刻端着汤喂给他,只见他脸色又青又白,煞是有意思。
“孤自己来。”
一咕噜喝完姜汤,就急着穿鞋,阿婵立刻找来外袍披在他身上,给他宽衣。
“殿下慢些。”阿婵想拍拍他背,难堪地站在那。
“你不必跟着我,去准备些点心果子送到玲珑殿去。”
交代完后,头也不回地去了。
阿婵立在原地颔首称是。从前殿下总是沉郁寡言,今日足足问了岑姑娘两三句,她心中不免有些芥蒂。
瑞云宫玲珑殿并不远,是为方便岑枝日常寻他,就设在瑞云宫东边。
齐贞八岁以前都住在瑞云宫侧殿,东南侧转角就是玲珑殿,八岁以后住在东宫,在崇文馆就读,宫门五更开,岑枝住在宫内,可以比宫外的伴读起得稍晚些。
卯时末必须起,辰时到崇文馆,申时末下课。
早些时候,看到自己父亲讲学,她的第一反应是局促尴尬,认认真真听完依旧迷迷糊糊。
后来就变成了,上课睡觉。
制裁是有的,岑煊喜欢罚人背书,背不出来就是站着上课,下课前要把课业抄一遍给他。
她,容砚,徐羡盈都被治得服服帖帖。
齐贞很少犯错,哪怕犯错,也是轻轻揭过,提点两句,不许再犯。
好吧,她承认,父亲偏心。
不过下课时,她能感觉到父爱,拿着罚抄的课业去找父亲,父亲会给她带家里的好吃的,依然妥协原谅。
说来岑枝分明比她年纪稍长一些,怎么她反倒看着更像妹妹。
想到这,他有些嗔怪在心里犯嘀咕。
“去把药端来。”皇帝很冷淡地声音传到他耳朵里,他扒着门往里偷偷看。
玲珑阁东西整齐划一,一股书香气,服侍的女官不多,加上跪在地上的两个,就三人。
妘竹是三人里年纪最小的,站在旁边急的眼泪啪嗒啪嗒落,真是奇怪的主子和奴才。
“还不滚进来!”
他一惊,不巧换了紫色的衣裳,晋帝一瞄就瞧到门口那猫腻。
“父皇……”
亦步亦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