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恕小辈直言,你们老臣天天这本那本的也不嫌累?陛下心中有数,小辈劝您还是少多嘴些吧。”
“李侍郎这话可不对,微臣说的可都是为了我朝将来的盛世,陛下年幼登基,后宫空虚。如今早些日子择选后妃,绵延国祚,朝廷稳固,大周才得以天下大同,盛景不衰。”咂咂嘴,摇摇头,对着李咏竹长叹一声。
“李侍郎,我说的可有错否啊?”胡瞻一脸得意,褶子都挤到额头那块。
李咏竹喝了酒,平日最烦的就是胡瞻,仗着自己年纪大,可没少欺压他这个小侍郎。
“罢了罢了,是是是。”
本想再说,可内监呼声令在场的所有人一怔。
外庭高呼:岑相携礼觐见——
岑枝酒盏一滞,望向那处行廊,宫婢作揖引路。
岑煊缓缓走进来,他生的一副文臣模样,五官秀丽,面若冠玉,眉宇温和。先前争喋不休的俩人,即刻安静下来。
岑枝喜不胜收,压着心中窃喜,眼神未挪开一刻。
依稀记得,离家前她特地在蒲团上镶嵌了一层柔软的雪狐毛作为离别礼。
从前公务繁忙,岑煊每日需在案前席坐七八个时辰落下了腿疾,冬日里膝盖处格外疼痛。
岑枝侧身,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半张脸,在妘竹耳边说了些什么。
齐贞只是从坐上起身,微微一躬身,“老师。”
岑煊微微颔首挂笑 ,“陛下不必多礼。”
妘竹匆匆赶来,立马换了旧蒲团,退到一边。
周围人起身躬腰到,“岑相安康。”
宴席上静的喘息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诸位都坐吧。”岑煊撩衣席坐,恍惚间看见了有些熟悉的蒲团。
他微微蹙眉,不觉抬头看了一眼岑枝。宫婢在旁慢慢斟酒,低头行礼退到一旁。
齐贞微微笑意盎然,“佳节欢庆,诸位不必拘束。”
觥筹交错之声灌入耳帘。
岑煊宴会上并不多话,脸上表情也不多。唯一比较明显的动作,便是与岑枝那几秒的对视。
或许是岑枝一直看着他,所以目光显得没那么出入。
宴会已近尾声,他早早退席。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