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锦嵘看谢晚柠的眸色温润:“怎么出来了,不好好休息。”
这般宠惯的样子,让德妃和郑妙依更是眼红。
谢晚柠长发披散,在烛火的笼罩下,眉眼间少了平日的张扬,多了些柔和,笑言:“嫔妾突然想起一件事,想来问问郑才人。”
她转眸看向郑妙依,意味深长道:“这段时间宫里都在夸赞郑才人的绣工精湛,比宫里的绣娘都好,可我怎么听说,郑才人在闺阁的时候,一点女红都不会,难不成是进宫后才学的?若是如此,那我真是要佩服郑才人了,短短几个月能把绣工学的这么好,我学了几年,都没这等水平。”
燕锦嵘抬眸看了看郑妙依,连德妃的眼神里都有些探究。
郑妙依面色僵硬,硬着头皮道:“嫔妾尚在闺阁时便学会了女红,母亲从小便看重对嫔妾的培养,女红也是从小要嫔妾学的,不知禧容华娘娘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想要诋毁嫔妾。”
谢晚柠自然是从唐诗沅那里听来的。
还没进宫时,唐诗沅便和郑妙依有不少接触,她几斤几两,唐诗沅自是清楚。
绣工最好的而是夏萤。
她和她娘在郑家日子过的艰辛,很难吃顿饱饭,为了活命,夏萤从小学女红,把那些绣品都拿出去卖,再补贴家用。
郑诗依这些时间绣的那些绣品,包括给燕锦嵘绣的衣服,都是出自夏萤之手。
谢晚柠笑道:“既然郑才人这么说了,那就不妨当面给皇上和德妃娘娘展示下你的绣工,若是我方才的话冤枉你了,定然会当着皇上和德妃娘娘的面给你道歉赔罪。”
谢晚柠让宫人拿针线过来,让郑妙依当众绣个香囊。
郑妙依已经掩饰不住脸上的惊慌,穿针引线的时候,手一直在哆嗦,费了好大劲才把线穿到针眼里去。
刚没绣几下,燕锦嵘便看出了她的绣工是什么水平,冷言:“别绣了,郑氏欺君罔上,品行不端,降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