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座椅往后调,一直有午睡习惯的商逸准备睡上一会,这时身子微微一重,他睁开眼看到鹿弥给他添了一张被子。
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前鹿弥经常这么做,他都不以为意,这次却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触。
一连几次被鹿弥使绊子,商逸对她从最初的厌烦慢慢演变成提防,一直到现在变成了憎恶。
这么好的机会,应该给鹿弥一个教训,去弥补他前几次承受到的折辱和挫败。
想到这里,商逸强行压下心中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抬起手一把掐住了鹿弥的咽喉,力道不重却充满了压迫感。
他逼近鹿弥的脸,“你以为你为我做这么多我就会感动吗?不,我恨你,从过去到现在,乃至以后都会恨你。”
鹿弥握着他的手腕,皱着眉毛想说话,却发不出一个音节,被硬生生逼出了眼泪。
商逸微微眯眼,放松了一些力气。
鹿弥缩紧脖子大口地喘气,剧烈地咳嗽了一阵后,弯着腰趴伏在座椅靠背上缓了很长时间。
她现在应该抡起一边的破窗锤朝商逸的脑袋上砸,砸得头皮血流也不能解恨。
但是不行,太冒险,她和商逸的差距很大,动起手来她一定会吃亏。
还是得用怀柔政策。
她忽然起身抓起商逸的胳膊,强行解开袖口把袖子推了上去。
商逸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愣神,放任她把袖子推上去才有动作,“你干什么?”
鹿弥声音焦灼,“你右手怎么没力气了,是不是留下了什么病根?”
这个回答出乎商逸的意料,他一时间没有吭声,因为他的胳膊前段时间的确被父亲给打折了,现在好转一些但仍然无法恢复如初。
沉默良久,他冷哼一声,“归功于你,装什么假惺惺。”
“是上次谭柯那件事吗?”鹿弥皱着眉毛问。
商逸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嗤笑道:“难为你把我爸也算计进去,不然我也不会这么一败涂地。”
“你爸他又打你了?”鹿弥声音冷了下来。
商逸缓缓睁开眼,他没有作答,这件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