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怀率轻轻叩门。
夏烟开门看清来人,愣在原地。
说真的,就算是阁主来问罪来灭口,或者大人们来审问,她都觉得有可能。
唯独香酥阁里这个没说过几句话,但姐妹们都喊阿常哥的人来,他不敢置信。
她和他不熟啊,他来这里,有什么能图的吗
“放心,我没有恶意,林大人也查过我,不请我坐坐吗”
也许是两人在相同的地方讨生活,所以天然有股亲近感。
即便夏烟脑子懵懵的,也请常怀率进了屋。
“夏烟姑娘是京城本地人吧。”
一落座,常怀率自来熟地打开话匣。
夏烟苦笑:“帽儿山距京城最外城二百余里,只恰巧在京城版图边,奴家这般穷乡恶水的边民,哪里当得起京城本地人士,阿常大哥说笑了。”
常怀率微笑:“帽儿山,小孩挺喜欢的名字。”
他微微吸气,开口。
“我听说帽儿山有个习俗,山里不管是少女还是妻子,都是山的女人,称为共女。”
果然,他看到夏烟有些颤抖。
“每一旬山里祠堂会开族会,分派这个妻子今晚去谁家明晚和谁生活,这个少女今天喊谁爹明天做谁的姐姐。”
“别说了!”
不堪入目的记忆被突兀撬开,夏烟整个人软掉,冷汗阵阵。
童年的帽儿山裹挟无边阴影倾轧而来。
她仿佛回到了那些灼热的午后,阴冷的月夜,奸笑、撕扯、打骂、饿肚子、喂猪,通通化作毒针,将她逼疯,将她扎透。
“你是被香酥阁阁主,就是那个臭矮子四角买下来的。”
“夏烟姑娘,你现在觉得帽儿山和香酥阁,哪个好一点呢”
夏烟红眸怒瞪,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筋!
“你为什么要来问这些,你想干什么!滚啊!”
一边骂,一边攥紧银钗,她在吸气、蓄力、等待、爆发……
常怀率深吸一口气:“我是来帮你的。”
夏烟愣住,又想哭又想笑,她感觉自己被逼疯了。
“你要相信,你会遇到帽儿山和四眼那种畜生,也会遇到我常怀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