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棠泛红的眼睛眨了眨,知道这个时候,谢婉宁从屋里出来,大抵是没发生什么,连带着谢婉宁的口脂,也还完完整整的,也或许连那记亲吻也没有成,谢晚棠的心不免有些飘忽。
她从秋千架上下来,又进了屋里。
她坐在床边看着慕枭。
慕枭闭着眼睛,依偎着床头,似是睡着了,只是他眉头紧蹙着,也不知道在愁什么?
很快,谢婉宁就回来了,还拿着药膏和纱布,准备为慕枭换药。
见状,谢晚棠直接坐去了床尾。
她静静的瞧着。
不止这一次,接下来五六日,谢晚棠都坐在这瞧。
慕枭让谢婉宁伺候他换药,伺候他用膳,伺候他沐浴,他让谢婉宁帮忙铺床,收拾屋子,擦拭瓷器,摆弄花草,但凡是这屋里的活儿,但凡是与伺候他相关的活儿,他都让谢婉宁操办,不让外人插手。
谢婉宁像个粗使丫鬟,被使唤的团团转。
生在永昌侯府,谢婉宁自小受宠,她自来过得都是锦衣玉食,呼奴唤婢的日子。
这种事,她哪沾过手?
起初的时候,谢婉宁还有心借着干活的机会,诱惑慕枭。
尤其是为慕枭换药,伺候慕枭沐浴的时候,她会时不时的展现下自己的妩媚风情,或者制造些意外,亲近慕枭。有两次,她更是直接在浴池里湿了身,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妖精似的,贴上了慕枭的身子。
可随着要做的事越来越多,她越来越累,那些心思,也就都歇了。
实在太累了。
她觉得,自己骨头都要累散架了。
每次瞧着谢婉宁累到崩溃的模样,谢晚棠都眉眼弯弯。
当初,慕枭受伤,她也曾照顾慕枭,那时候,这些事她都为慕枭做过。
被囚禁在永昌侯府的后院里十几年,她和沈嬷嬷相依为命,她这个侯府的嫡出小姐,实际上根本算不上主子,那些事,她自然也不能都指着沈嬷嬷一个人。
这些事她熟悉,她做来也顺手。
而今换了谢婉宁,谢婉宁手生,露出的破绽不会少。
谢晚棠有种感觉——
慕枭起疑了,他这么折腾谢婉宁,大约是在试探谢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