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码头。
这玩意对他至关重要,哪怕往倒退几十年,航运依旧是世界的主流。
现场气氛有些尴尬。
“顾老板,”白敬亭的声音适时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关于水泥厂,肖镇长说你给出了两个办法。
一是申请破产,把整个厂子卖给你;二是租给你,等赚了钱再把欠款还账,你自己更偏向哪一个?”
顾方远收回目光,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平西装袖口的一道褶皱。
他注意到分管工业的副市长正用钢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而国资局的局长则不停地推着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这才缓缓说道。
“说实话,对商人而已,第二种办法最划算。只要购买一些原材料,把工厂运转起来,接下来就可以旱涝保收了。
但我更倾向第一种,实不相瞒,这次水泥厂被卷走的货款,几乎都是我们顾家的工程款。
随着企业发展,需要水泥的地方也越来越多,现在十几万货款就让一个厂长心动,那以后几十万,上百万呢?
所以还是将水泥厂抓在自己手中最安全。
最关键一点,国企制度掣肘太多,如果水泥厂无法满足我的需求,想增加设备还需要几个月,甚至按年算。
如果水泥厂是我自己的,只要有钱,便可以不断购买新设备,不必再为水泥供给而担心。”顾方远一口气说完。
嗒、嗒、嗒——副市长的钢笔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据我所知,龙港镇水泥厂一直处于亏损状态,你有什么把握接手后一定赚钱呢?”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疑,目光锐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