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轻轻合上,楚子航看着天花板,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夏弥哒哒的脚步声。他觉得有哪里不对,他分明记得自己进入了那个疑似尼伯龙根的地方,可夏弥说找到他的时候村雨就挂在他的腰上,路明非给他的青铜坠子此刻也在床头柜上安静躺着。
楚子航伸手握住那枚吊坠。青铜冰凉刺骨,触感真实得不容置疑。他忽然不确定了,就像分不清镜中世界与现实界限的梦游者。那些记忆太过清晰——青铜柱上的龙文、诵念着“福生玄黄天尊”的诡异黑袍人——这不该是他的梦境能构建的细节。
“算了。”他摇摇头,把吊坠放回原处。金属与木质桌面碰撞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像是给这个无解的疑问画上休止符。晚点见到路明非他们再一起说吧,也许那只是他的幻觉也说不定。
没多久,夏弥就端着托盘回来了,碗里的银耳羹晶莹剔透,上面浮着几颗鲜红的枸杞,像雪地里散落的红宝石。
“炖了四个小时呢,快尝尝。”夏弥献宝似的递过瓷碗。她坐到床边时,床垫微微下陷,淡淡的气息萦绕在楚子航的鼻尖,像是阳光的暖意,又像是露水的湿润,这熟悉的气息让他觉得很安心。
楚子航接过瓷碗。碗里银耳碎像小小的云朵漂浮在琥珀色的汤羹里,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舀起一勺,发现夏弥正紧张地盯着他的表情。
“好吃么好吃么?”夏弥问。她双手撑在床沿,身体微微前倾,这个姿势让她的眼睛在逆光中呈现出通透的琥珀色。
“嗯,很好吃,不过稍微加一些糖桂花的话味道会更好。”楚子航作出了诚实的评价并且给了建议。
夏弥托着腮,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家里弄银耳羹都会加糖桂花么,对了,什么是糖桂花?”
“因为妈妈比较喜欢,所以佟姨每次做银耳羹的时候都会加糖桂花,味道确实会好一些。”楚子航回忆了一下,“我也学着做过糖桂花,新鲜桂花,晒干,取一百克,加两勺麦芽糖,上锅蒸十分钟,冷却后装罐子里冰镇。”
这些数字和步骤从他口中流出来,精确得像是在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