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七伪装出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多亏您栽培。\"
表彰会的白炽灯管滋滋作响，顾十七接过证书时，纸面突然渗出粘稠液体。
他面不改色地翻开内页，泛黄的纸张上浮现出血字：【夜间乘务守则第13条：当你开始辞职时，请确保你的工作有人接替。】
\"各位看到了吗？\"列车长的声音从天花板的广播口淌出来，带着黏腻的水声，\"这就是标准员工该有的素质！\"
会议室温度骤降，顾十七感觉后颈发凉。
两位同事缓缓抬头，他们的眼眶像被挖空的树洞，漆黑深处有东西在蠕动。
老王递来的庆功茶冒着热气，杯底沉着半颗浑浊的眼球。
\"其实我今天来\"顾十七放下茶杯，瓷杯与金属桌碰撞的脆响让所有\"人\"同时转头，\"是想辞职。\"
空气突然凝固。
列车长臃肿的身躯从阴影里挤出来，暗绿色制服绷开线头，露出下面紫红色的肉瘤。
\"理由？\"它裂开的嘴角垂着腥臭的黏液。
\"我母亲病危。\"顾十七的指甲掐进掌心，他不知道自己编出来的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顾十七选择发动a级天赋精神操控，顾十七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被他控制的乘务员小张突然开口，\"我我愿意接替顾哥\"
列车长的触须缠住小张的脖颈，腐肉碎屑簌簌掉落。
\"真是感人的同事情。\"它每个字都带着血肉摩擦的声响，\"不过离职手续需要三个条件。\"
顾十七的衬衫已被冷汗浸透。他记得《员工离职规范》里用血写的备注：【当听到列车长笑的时候，千万不要呼吸】
\"第一，找到接替者。\"列车长的触须刺入小张的眼眶，黑色液体顺着西装前襟流淌。
\"第二，归还所有车票。\"它扔出个铁盒，里面堆满带着血丝的眼球。
\"第三\"腥红舌头舔过顾十七的脸颊，\"你要亲自给新乘客检票。\"
深夜的9号硬座车厢弥漫着铁锈味。顾十七握着检票钳的手微微发抖，车厢连接处的阴影里传来骨骼错位的咔咔声。
当他在第13排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