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记得!”霍无赖急得直搓手,“我这记性跟被老鼠啃过的账本似的,刚想起来你太奶奶说过,铃铛要配合‘破妄咒’才管用!”
“咒?咒怎么念?”林小跳把铃铛攥得发烫。
“我、我想想……”霍无赖的鬼魂开始虚化,“好像是什么‘天清地明,破尔邪形’……后面是‘铃响三声,魂归幽冥’?”
“管他呢!”林小跳把心一横,对着黑藤最密的地方抡起铃铛。
第一声脆响,缠着陆九霄的藤条抖了抖;第二声清越,张铁锅脚下的藤条缩了半寸;第三声余音未了,所有黑藤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蛇,“唰”地缩回地缝。
“好样的跳儿!”张铁锅抹了把脸上的黑血,“祖宗这课补得及时!”
“补个屁!”霍无赖的鬼魂又凝实了,“秦老贼的妖丹在喉结下边!刚才那藤条是他妖力外显,攻击间隙有半柱香——”
“半炷香?”苏媚娘突然插话,“我数过,他每次发招前会摸左耳垂。”她从药箱里摸出个小瓷瓶抛给林小跳,“这是我刚配的腐骨散,抹铃铛上,专克他那身老骨头。”
林小跳接住瓷瓶的手一顿——苏媚娘的指甲盖都被咬秃了,显然刚才配药时急得直啃手。
她突然笑了:“这波咱们有攻略了。”
“攻略?”陆九霄抹了把嘴角的血,“什么攻略?”
“就是打boss的套路!”林小跳把腐骨散抹在铃铛上,“小满用螺壳录他攻击节奏,张大哥用铁尺砸他下盘,陆捕头砍他手腕——他刚才摸耳垂时手腕会抬三寸!苏姐姐盯着他喉结,我和祖宗用铃铛破他妖力!”
“妙啊!”霍无赖打了个响指,“当年我带徒弟抓狐妖,也这么分过工!”
“谁是你徒弟?”林小跳翻了个白眼,可嘴角翘得老高。
秦太师的笑声突然像破锣似的炸响:“一群蝼蚁,也敢编排本官?”他抬手一挥,空中浮起七盏青灯,灯芯是人的头发,灯油泛着腥红。
“来了!摸耳垂了!”苏媚娘喊得比铜锣还响。
林小跳的铃铛先动了。
第一声“叮”,青灯的火苗矮了半截;第二声“铃”,秦太师的蟒纹官服无风自动;第三声“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