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们之所以没有在外面纳凉说话,是因为躲着他们夫妇二人呢。
估计是营长的警卫员过来问话,惹得大家都在猜测顾远洲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虽然营长吩咐了警卫员要低调行事,但农村就是这样。
一家出点事,还不到一个小时,就会传得整个村里都知道,更别提左邻右舍了。
眼下沈音音也没工夫管那些。
她被顾远洲扛回家,放在那只略显陈旧的沙发上。
走了一路,顾远洲有些喘,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完,又倒了一杯,递到沈音音面前:“喝水?”
沈音音耷拉着脑袋,一张樱桃小嘴紧抿,下唇被自己咬得发白。
她十指交扣,搭在膝盖上,纤弱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早知道该听你的。”
沈音音哭丧着脸抬起头,眼底泪意闪烁,直勾勾地看向顾远洲。
她当初想要卖玉米饼的时候顾远洲就提醒过,她是军属,在没有明确政策之前最好是别做这种事。
可是她没听,只当做顾远洲大惊小怪。
现在好了,真出了事,还连累了顾远洲。
沈音音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憋着嘴,眼泪啪嗒落下。
“别……别哭啊。”
顾远洲放下水杯,快步上前,蹲在沈音音面前,扬起脑袋望向她。
她来的路上就哭了一次,眼下一双眼睛红红得,核桃一样,看得他心里憋闷不是滋味。
“这事和你没关系。”顾远洲没怎么哄过女人,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摩挲着双手道,“再说了,只是停职调查,只要查清楚就没事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沈音音哭得更厉害。
小嘴瘪着,泪眼婆娑,哇地哭出声,竟直接扑进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