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喝到整个人都处于懵圈状态的马厂长,赵有财也有些犯难了。
就这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人,一会儿酒局散了能骑自行车平安回到镇上吗?
怕不是得让自行车骑着他,一路和路边的壕沟打得火热吧。
但要是留他在自己家里住一宿,人家能习惯吗?
这些有头有脸的人在镇上都是住居民楼,睡柔软舒适的床。
农村土炕邦邦硬,他们这一个个身娇体贵的能睡好吗?
再加上家里的被褥虽然都洗得干干净净,但也都是旧的。
牛厂长看出了赵有财的为难,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赵老哥,咱们都是吃过苦的人。虽然现在看来家境都还不错,但也都是放过羊养过牛吃过苦的。”
牛厂长指了指两眼发直嘿嘿傻乐的马厂长,“当年他为了进到最好的羊毛,去大草原上睡草地。一大早上起来腿上多了一排大蚊子咬过的包,一声抱怨都没有。还乐呵呵地和当地的牧民出门捡羊粪蛋子。”
赵有财心里微暖,难怪能成为碾压马厂长的存在,这观察力和敏锐程度真是一绝。
连他纠结的事情和不自然的缘由都能轻松找出,还出言安慰,确实让自己放松不少。
“我和祁队今天喝的也不少,就一起留在这儿叨扰赵老哥了。赵老哥,不介意吧?”
赵有财很想说介意,很介意。
他家没有多余的屋子安排他们住。
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欢迎!只要你们不嫌弃我家房破屋小,想住多久都没问题。”
祁队今天也没啥事儿,来赵有财家里办案前就已经下班了。明天还调休,也不急着走。
再加上两个厂长都住这儿了,哪怕只是为了促进彼此的关系,祁队长也不可能走。
到最后只有赵艳凤一个女同志离开,还肩负着去三家都带句话的重任,免得他们三家的家人跟着担忧。
赵有财虽然没有开口,赵家老三第一个站了出来,经过牛厂长的同意后,骑着牛厂长的自行车护送赵艳凤回镇上。
虽然赵艳凤是个近五十岁的中年妇女,但毕竟是一个女同志,哪怕民风再淳朴也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