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瞪大眼睛:\"你要回龙岭迷窟?\"
\"不只是迷窟。\"我看向窗外渐亮的天色,\"我要再入归墟。\"
玉罕闻言,竟起身向我行了个大礼:\"杨婆婆说得没错,您果然是预言中的"阴阳行者"——能在生死两界自由穿行之人。\"
我没有解释自己对此一无所知。自从归墟归来后,我确实感觉到某种变化,仿佛灵魂的一部分永远留在了那里,与那十二扇门建立了神秘联系。
\"休息一天,明早出发。\"我最后说道。
玉罕离开后,王胖子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老胡,你确定要这么做?\"
\"不确定。\"我苦笑,\"但这是守门人的宿命。\"
王胖子沉默良久,突然从包里掏出一瓶二锅头:\"那就喝一杯,壮行!\"
我们碰杯时,阳光正好照进窗户,在酒液中折射出奇异的光彩,像是血玉珠的光芒
龙岭的春天比北京来得晚。山脚下的村庄依然荒芜,无人敢靠近这座\"鬼山\"。我和王胖子站在迷窟入口处,洞口的岩石上那些孔洞更多了,像是被无数虫子蛀空的朽木。
\"真要进去?\"王胖子咽了口唾沫。
我点点头,掏出三颗失去光泽的血玉珠:\"只有用胡莉杨的血玉珠做引子,我才能再次进入归墟而不迷失。\"
王胖子还想说什么,迷窟深处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嗡鸣声——是青铜门的回响!
我们打开强光手电,走进洞穴。通道比记忆中更加潮湿,墙壁上的孔洞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散发铁锈味。随着深入,胸口的疤痕越来越烫,像是被火烧一样。
\"老胡\"王胖子突然拉住我,\"你的疤\"
我低头一看,疤痕竟然裂开了,露出里面血红的\"眼睛\"!但奇怪的是,并不觉得疼痛,反而有种诡异的舒适感,仿佛回到了归属之地。
\"没事。\"我强作镇定,\"继续走。\"
地下湖已经完全干涸,湖床龟裂成蛛网状。而湖中央,那扇青铜巨门依然悬浮在空中,但此刻门扇大开,里面是无尽的黑暗。
\"门又开了?\"王胖子声音发抖。
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