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今日刚好做个测试,你们文章皆会挂在书院中,不管好坏,以供其他学子观看,天子班究竟有何能耐。”
礼槿澜掀开帘子便见到多了一个人,瞬间蹙眉不悦,进退两难,撑着帘子的手顿了顿,最终收起神色走到靠窗的位置上坐下。
萧阙隔着轻纱早已见到那抹身影,明明隔着帷幔,恍若近在咫尺。
他喉间却莫名发紧,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妖孽了,想起马车中那束早已干枯的鲜花,至今还安静的插在他书房中。
他舍不得丢掉,哪怕已经枯萎,但它却永远的可以保存下来。
他知道礼家如今正架在火上炙烤,犹如他近些日子以来纠结的内心,他想帮他,但又不知从何处开口,如若不帮,日日又被煎烤。
礼槿澜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撑着头望着窗外,满树金灿灿的树叶晃得她眼睁不开,纷纷翻卷的金黄落下,令她感叹,短短时日已经是另一幅景色。
正当她沉醉时。
齐墨沉堂木拍响,桌案上的砚台里墨汁泛起涟漪。
“今日便以赤胆忠心四字为题,三个时辰后交卷,方可离去。”
萧阙静静的落在那道侧颜上,见他良久不动,张口却不知如何说起,只得叹息一声,收回目光埋头提笔开始答卷。
两个时辰后。
礼槿澜撑着下颌的手突然跌落,头重重的磕在桌案上,发出“咚”的一声。惊得众人侧目观望,她摸着额头清醒过来,口中轻“嘶”了一声。
齐墨微眯着眼,眼中泛起一丝愠怒,“今日尔等直到交卷方可离去。”
礼槿澜:??
这老家伙,很明显今日之事是故意为之。
她本想今日结束后便告知齐墨今后不来了!
没成想这老家伙似一眼看穿了她,竟要什么校考策论,还要挂在书院。
怎么不指名点姓!
礼槿澜你好好写一篇鸿篇巨着,我挂在书院给大家看!
想着,礼槿澜快速研墨,抽出一张宣纸,提笔沾墨。
抬笔顿了顿。
笔尖骤然落下,墨迹如惊鸿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