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她身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软软地瘫下。
顾南淮面色一沉,大步上前,在时微摔倒前,及时扶住了她。
她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隔着衣料,他都能感受到她的冰冷。
“微微!”
在杜婉冬焦急的声音里,顾南淮打横抱起她,上了小洋楼木质楼梯,一步三阶,匆匆上了二楼。
……
时微昏睡了过去。
杜婉冬为她盖上厚实的被子,量了体温,温度不高,反而有点低。
床上的她,唇色发白,两弯淡淡细眉眉心,纠结出细纹,眼角流着泪,喉咙发出呜咽声。
顾南淮拿热水袋进来,递给杜婉冬。
杜婉冬塞进被子里,又拍了拍被子,转身时,抹了抹眼泪,低声问:“那苏暖暖真有证据吗?人被你送哪去了?”
顾南淮,“如果是真的,就肯定有痕迹,我让人送她去酒店了。”
手机铃声响。
杜婉冬连忙摁了静音,对顾南淮做了个手势,出卧室接听。
顾南淮回首,英挺深邃的眉眼深深注视她一眼,喉结滑了滑,捏紧双手,走向门口。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在拉开房门的刹那又顿住,大手扣住门把,拉开房门至大敞,又折身,回到床边……
梦里,是那年那场白茫茫的大雪。
半夜,她焦急地爬起,带着棉被去宿舍后的小树林,为她平时投喂的流浪猫抵御严寒。
到了树林,她才发现,墙根早已有好心人用保暖的泡沫箱搭建好了猫窝,泡沫箱比棉被还保暖,且不透风。
第二天一早,她去喂猫,看见一道黑色颀长清瘦的背影,伫立在猫窝边。
男生缓缓转过头,看着她,露出一口白牙。
是季砚深。
那是时微第一次,对季砚深有了好感。
他骨子里也是个温良的人,和那些纨绔子弟不一样。
对她,也是真上心的,不是随口说说。
卧室里,光线昏暗,只有床头柜上的一盏台灯散发出昏黄的暖光。
26岁的时微,褪去大一时的青涩与朝气,成熟女性的柔美,不变的是,她骨子里散发出的清冷、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