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当然心动。
顾南淮又道:“家庭与事业是可以平衡的,不是非此即彼。”
听着他的话,时微有所触动。
她婚后也是这么想的,人生不止有爱情、婚姻、家庭,事业也是她人生重要的一部分。
此刻,她想去京城的发展的心,又开始动摇。
她不禁认真地看着对面沉稳如山的男人,恍惚间,像是回到大学的时候,他这个师哥说的话,总是让她觉得可信、可靠。
像是一位长者,给予她指引。
顾南淮放下茶杯,不经意间,与她四目相接。
暖风轻拂,吹起她颊边一缕碎发,掠过粉润的唇……
空气中,隐隐浮动着异样的情愫。
季砚深拎着渔具进门,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凉亭里,昔日彼此都有好感的两人,彼此相望,暧昧拉丝。
男人握紧鱼竿,手背青筋暴起,下颌紧绷出锋锐线条,他轻咳一声,走向他们。
时微看见他,立即起身相迎,“顾师哥来了。”
季砚深眼皮微眯,似笑非笑,“来多久了,顾大状。”
顾南淮依然正襟危坐,抬腕看了下表,揶揄他,“半个钟吧,你雅兴,躲深山老林来,闲云野鹤。”
“嗯,跟我媳妇这么隐居终老也是一件幸事!”季砚深搂着时微,笑道,“你们刚刚聊什么?”
时微顺口一说:“去国家芭蕾舞团的事,我之前一直没跟你提,杜老师之前联系过我,想我过去接她的班。”
季砚深眸色瞬间变得晦暗,搂紧了时微,扬起唇,“去什么啊,脚伤了还遭那份罪,我们恩爱着呢,哪受得了异地,再说,还得积极备孕生个小闺女疼疼。”
生个小闺女……
时微一怔,侧目仰视他。
男人一脸幸福愉悦的样子。
她现在又不能生。
转瞬,时微明白,他这又是在顾南淮面前故意秀恩爱。
她附和着笑笑。
顾南淮镇定自若喝着茶,撩了撩眼皮,没搭话。
时微,“我去和海叔准备午餐,你们聊。”
季砚深松开了她,拉开一把椅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