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琼芝拳头不停砸着供桌,震得茶杯不停作响,她歇斯底里,“季砚深,你以后别认我这个妈!我明天就去尼姑庵出家!”
时微红着眼,咬了咬牙,而后用尽气力道:“我离婚!”
她这话一出,整间佛堂瞬间安静下来。
季砚深眼皮一紧,指腹下意识摩挲婚戒。
周琼芝一双凤眼直盯向时微。
说出这三个字,时微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
此刻,距她几步之遥的男人缓缓转过身,一双漆黑深眸注视着她,眼尾泛着红意,嗫嚅着双唇,“老婆,说什么傻话呢。”
时微不敢看他那双深情眼,避开目光,“我是认真的,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回家说吧。”
音落,她转身走向门口。
周琼芝冷哼一声,“到底还是不肯为我们遭份罪!”
“季砚深,你瞧瞧,这就是你付出七年光阴爱的女人!”
闻声,时微狠下心加快脚步。
“妈,您少说两句!”季砚深撂下这句,追着时微的身影,出了门。
一直守在外面的周奕,万万没想到,时微竟然要离婚。
这似乎不在季总的掌控内!
时微上了自己的车,刚落座,人疲惫地靠进椅背里,阖上双眼。
隔了一会儿,季砚深上车,带来一股子浓郁的烟草味。
她睁开双眼。
男人倾身,正帮她拉安全带。
那场车祸后,他们都养成了坐后排也系安全带的习惯。
系好后,他双腿交叠,闭目养神,吩咐司机一句:“回家。”
时微揣摩不透他的情绪,关心地问:“你后背的伤,先去医院吧?”
季砚深,“不用。”
像是在生气。
空气里隐隐弥漫着鲜血的铁锈味,时微拿起手机,播了他家庭医生的电话,告知情况,让他先去家里等他们。
季砚深的唇色越来越苍白,时微递保温杯给他,他没接。
一路无言回到家,医生早已在等候。
季砚深肩头披着西装,带头上了二楼,杨老医生推了推镜框,对时微道:“季总心情不好,受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