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工夫,她要起来,这时从楼梯处传来一道严厉的女声,“给我继续跪着!”
时微循声望去。
婆婆周琼芝站在红木楼梯上,一身深绿新中式改良旗袍,捻着一串佛珠,老宅是复古中式装修,光线昏暗,隐约可见她阴沉沉的脸。
时微没有听话,忍着膝盖的酸痛,站起,“妈,我诵完经了。”
周琼芝脸色更沉,指腹捏紧了佛珠,踩着楼梯大步走下,“时微,我儿子追你六年,为你没了半条命,婚后还得包容你的病,主动分房睡,你跛了一只脚,他都没嫌弃你!你倒好,疑神疑鬼,怀疑他在外面养女人!”
“砚深他八岁被他爸情妇绑架,最痛恨的就是小三!你怀疑他出轨,就是往他伤口上撒盐,糟践他的一片真心!”
时微心口一阵激荡。
“时微,你也算是高知女性,也不动脑子想想,那个姓苏的若真是砚深的小三,怀的是他的孩子,他不会保下来?他因为不能生孩子,被他爷爷逼到什么份上了?!”周琼芝想起苏暖暖肚子里流掉的孩子,对时微的痛恨更深入骨髓!
她也是没想到,季砚深会亲手弄掉那个孩子!
不过,她也明白儿子心里的痛。
八岁的孩子被绑架后死里逃生,打电话给他爸求救,他爸却以为他是装的,想他回家,冷言冷语:“别妨碍我给你弟弟过生日!”
时微听着婆婆的这些指控,没有回怼她,转身就要走。
“别说我儿子没出轨,就算出轨,他有你这样不让碰的妻子,不该吗?”周琼芝瞪视着她的背影,“我真巴不得他出轨,休了你!”
时微一顿,转身,“妈,季砚深追我的时候就知道我的毛病,是他说不介意的。”
“您也是经历过婚姻背叛的女人,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被戳到痛处,周琼芝气红了双眼,抓过案桌上的铜制烛台,朝着她气势汹汹地走去,“我跟你不一样!我婚后没像你不让丈夫碰,还自私自利,试管都不愿做!”
音落,她手里的烛台朝着时微那张清冷绝色,完美无暇的脸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