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是不去。
她盘腿坐在瑜伽垫上,想要冥想冷静,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最后十分钟,她到底是换上衣服,出了舞团。
她内心里明白,这段时间以来,那颗怀疑的种子,一直在。
……
上午十点半的光景,咖啡厅内几乎没什么人,时微在二楼找到苏暖暖。
她坐在最后排靠窗的位置。
脸色苍白如纸,披着一头波浪卷发,外套是一件卡其色巴宝莉的风衣,双手握着一只玻璃杯,冒着丝丝热气。
她走近她。
苏暖暖见到她,睨着她一跛一跛的右脚,唇角染笑。
半年前,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季砚深哪里是在山里攀岩失联,分明是跟她在山脚下的民宿偷欢。
这个傻子深夜冒着大雨,带人去山里找他……结果滑下山坡。
在她最辉煌的时候,跌下神坛。
时微坐下,十分冷静,睨了眼苏暖暖手边的棕色文件袋。
苏暖暖下颌微仰,看着她,开门见山,“我孩子都没了,破罐子破摔,也不怕季先生怎么报复我了!”
“我不好过,也不想你好过。”她料定时微的道德洁癖,只要确定季砚深出轨,一定铁了心离婚。
离了婚,没了季太太的光环,她一个跛子,还剩什么?
她苏暖暖起码还可以继续跳芭蕾,还可以,从头再来。
她也算扳回一局吧。
苏暖暖拿起棕色文件袋,慢条斯理绕开白色线绳,一双憔悴的眸子,一瞬不瞬审视着对面的时微。
她看起来依然淡定自若。
一会儿,看到里面她躺在季砚深臂弯里的亲密照,看她还怎么淡定!
苏暖暖性急,拿出打印好的一沓照片,朝时微蔑视一眼。
“啪”的一声,扔在了桌上。
时微垂眸,厚厚的棕色信封,封面被撕破,露出属于季砚深那张睡颜和赤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