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身后的村民,一反常态,没有群起而攻之,反倒是握着武器,微微向后缩了缩。
“上啊,你们一个个怎么回事,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陆瀚涛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充满狂暴之气。
可下一秒,音响中传出的声音,却让陆瀚涛的心如同陷入沼泽。
“丁权,不过是时代的产物,现在时代发展,十年一变,早就今非昔比了。”
“全新界的男丁加起来才二十几万,港岛说破天就是个岛,地是有限的,一个男丁就盖一栋丁屋,简直是浪费地皮。”
“盖丁屋大厦就不一样了,一块地皮可以盖十几栋,几十层的房子,这才是物尽其用嘛。”
“照我说,丁屋条例,也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陆瀚涛大言不惭的话,瞬间让现场一片哗然。
‘唰’的一下,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陆瀚涛身上。
一个个脸上都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这种话,居然出自他们敬仰拥戴的阿公口中。
这说明,根本就没跟大家一条心啊!
“这是断章取义,这是我为大家与地政署争利益的时候讲的恭维话,被人拿来做文章!”
“大家不要信!”
陆瀚涛黑着脸,大声地辩解。
多年的养气功夫,在这一刻破功了。
陈世贤不发一言,只是一味地站在台上看戏,面带笑意,看着陆瀚涛这只秋后的蚂蚱蹦跶。
一个一个越发劲爆的录音,不断从音响中传出。
“成大事不拘小节,最忌讳心慈手软,什么宗亲手足,那都是真金白银。”
“还用我教你们怎么做吗,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的村民,搞份英文合同,上边的收购价,是米金还是港纸,谁分得清?”
“几百一尺地收过来,反手就卖几千,股票涨停板有收地赚乜?”
“六十万收丁,你痴线啊,给三十万就能打发,你花六十万,我不要辛苦费啊?”
“没要紧啊,等丁屋大厦盖起来,哪里还有陆氏围村,什么宗亲手足,你边位啊?”
……
陆瀚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由白转绿,由绿转青,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