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剩一口气的宋柴,本以为就要这么栽了,没想到却在今日,被那位曾经歃血为盟的总把头,给捞了上来!
从旁人以及去救自己的山庄老人口中。
宋柴听说了季修一记真火,动也未动便将这乌山伯焚成焦炭,甚至还在府城拜了一尊能踏苍天,号称武圣的人物为座师,威风八面的很。
可其他人不晓得其中底细,没见过世面,但他能不知道吗?
作为炼皮武夫,制霸一镇的豪强,宋柴的眼界自然不是区区山民可比。
武圣!
那哪里是江阴府内能有的
这位以一介马夫之身,从安宁崛起的总把头,这是要飞上天去啊!
听闻总把头有志于考取‘府官’,而今年就有一次‘府官大考’,若是这位晋升入了大玄序列,甚至立下功勋,因功授爵,食了封邑
那这安宁县,是不是就有机会做他的封地?
食邑!就代表从此往后,这一县之地的户籍,山、海、一切资源都将服务于这个人,这个家族!
那才是真正的飞黄腾达,远远不是一个做‘山道生意’的县中东家,以及府城行主,可以比拟!
而拜了武圣为师长
可以说,这原本对于乡县出身的泥腿子来讲,不亚于是天方夜谭的荒唐事,本身,就已有了可能!
能为这样的人物效命,何其荣耀!
只可惜,家中出了个孽障。
想到这里,宋柴强提一口气,从身侧人鞘中抽出钢刀,拄着走到了原本对于乌山山伯大献殷勤,但随着季修到来,已经慌得六神无主的年轻儿子面前。
明晃晃的刀面,刺得这个孽子脸色发白。
“父亲,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我还救了你,没有叫那野神害了你性命,我”
刺啦!
鲜血溅射,泼洒一地。
宋柴提着刀,呼出一口浊气,面对季修露出强笑:
“总把头,家风不严,叫你见笑了”
“但既是大玄臣民,练武之初,祖上便有训,不能对外道、妖邪低头。”
“只是我手上功夫浅薄,难挡这野神手段,被囚禁了去,惭愧惭愧。”
对此,凝望穹天的季修垂下头来,看到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