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主终于露出惧色。
他慌忙召回所有万魂锁，在身前结成一面漆黑的盾。
但那面盾刚出现就被雷霆劈成碎片，雷柱余势不减，直接轰在他胸口。
“咔嚓——”
冰面剧烈震动，林无锋等人被气浪掀飞出去。
林无锋撞在玄冰棱上，吐出一口黑血，却强撑着抬头去看。
天机阁主的大氅已经破烂不堪，胸口有个焦黑的窟窿，幽绿的血液正汩汩往外冒。
他的右手无力垂着，显然被雷柱废了经脉。
但他的眼睛还是亮的，带着几分疯狂的狠劲。
“好，很好。”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刀，“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撑几次。”
他抬起左手，指尖凝聚起一团漆黑的能量。
那团能量里翻涌着无数冤魂的哭嚎，连空气都被腐蚀出一个个黑洞。
林无锋能感觉到那团能量里的死亡气息——这是幽冥教主的禁术“万鬼噬心”，一旦爆开，十里内的活物都会被撕成碎片。
苏月的金芒彻底暗了下去，她瘫软在林无锋怀里，神族血脉的反噬让她晕了过去。
林无锋抱着她，望着天机阁主指尖那团越来越大的黑球，喉咙发紧。
他能感觉到体内已经没有半分灵力，《九霄雷狱诀》的反噬正在啃噬他的经脉，每动一下都像有千万根钢针在扎。
林青鸢缩在他脚边，抓着他的衣角小声哭。
远处，血影使和铁面判官已经没了声息，白骨婆婆的骷髅杖断成两截，落在冰缝里。
天机阁主的指尖黑球终于成型。
他望着林无锋，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去死吧。”
黑球开始膨胀。
林无锋望着那团吞噬一切的黑暗，突然想起三天前在玄冰棱下许的愿——要带苏月和青鸢走出幽冥殿，要查清苏月昏迷的真相，要让所有害过他们的人付出代价。
他的手指深深抠进冰面，指甲缝里渗出的血滴在苏月苍白的脸上。
“还没结束。”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某种近乎偏执的坚定，“我林无锋，从来不会输。”
黑球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