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那里冬日多冷你们知道吗?”
看着在发疯,实则是在控诉,在委屈,“你以为我这一身咳疾是谁害的?”
沈鹤廷睫毛轻颤,抿了抿唇,沉默良久才沙哑着开口:“你知道你父王的事情把?”
“知道。”沈清诩不紧不慢的擦了擦血迹,冷笑了声:“但那又如何?他的罪皇叔要加到我身上?”
“他都死了啊!”染血的丝帕被狠狠甩在沈鹤廷脚边,沈清诩双目赤红如困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有什么错?!”
“你说啊,我做错了什么?”
“当年他们争得死伤惨重,可这些又与我何干?”沈清诩轻笑了声:“皇叔你多狠心,清欢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被你送出了京。”
“马叔说在你书房里看到了温大人的画像,藏得真深啊。”
“我还当皇叔对她多上心呢,牢都坐了,你也狠着心不管不顾的。”
“全天下,你在乎的只有他,”沈清诩用匕首指了指躺在床榻上的沈清寒又指了指沈清璃:“和她。”
“是这样吗?”
沈鹤廷目光紧紧盯着他,喉咙几番滚动。
错了吗?狠心吗?
这些话他曾经也问过自己,可他也很清楚,重新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他从腥风血雨里活下来,就不会再给任何人重演悲剧的机会。
可当眼前的人一声一声质问时,心到底还是颤了颤。
没想到一种悲剧后,是另一个悲剧。
沈鹤廷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觉得不公平,觉得我错了,你该找我,而不是他。”
“送你走的是我,当初陛下还没十岁,你知道他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