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祖父祖母有些接受不了,狠狠罚了温夫人,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又是震惊的,病倒了。
好在东方大人和林羽轩一直在外头照顾着温宅,找了大夫看着,这才没出什么大事。
等他祖父祖母回过神来,又觉得对不起温拾卿,他们这些年一直都是吃她的用她的,如今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总之温宅的人比她想的要坚强很多,她也没什么放心不下,就安安心心的继续在牢里躲懒。
另一边,诏狱深处的腐臭味愈发浓重。
蛛网在斑驳的墙面上肆意蔓延,几盏油灯垂在潮湿的岩壁上,昏黄的烛火被穿堂风撩拨得左右摇晃,将阴影投射在铁栅栏上,宛如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破死寂。
少年蜷缩在霉斑遍布的草堆里,厚重的狐裘外衫上沾满血渍。
他的身子剧烈起伏,指节因用力攥住草席而泛白,每一声咳嗽都像是要把破碎的内脏呕出来。
“又咳血了?” 沙哑担忧的声音响起。
老马拧着眉上前拍了拍他的背:“主子,你就喝点药吧。”
沈清诩咳得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只摆了摆手,好半晌才缓了过来。
他坐直身子,烛火下,嘴角的血渍在他苍白如纸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目。
沈清诩平静的擦掉嘴角的血,靠在墙边,目光透过狭小的窗口看向了外面。
“主子,京城里都闹成这样了,也没有把九王爷逼回来”老马拉着被子给他盖上:“昨日秦大夫来,听说边关大捷,想来他是死在了王爷手里。”
“那个废物,死就死了。”
他收回了视线,低垂着眉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可惜了,没给他们添多少乱。”
“死的有点不甘心。”
沈清诩瘦长的手指捏起一根枯草,折了折又撕烂开:“马叔,你早该走的,留在我身边只有死。”
老马也笑了笑,满是沟壑的脸上在烛火下显得凄惨:“主子说的哪里话,奴婢生是裕王府的人,死也是裕王府的鬼。”
“若不是为了照顾主子,奴婢早就随先主而去了。”
说到此,他浑浊的眼里渐渐湿润:“只是可怜了主子,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