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桌案上的药端起来吹了吹,小心翼翼的喂了口:“若这是三叔喜爱的事情,那我不拦你,若你只是为了存银钱,那我万万不能依你了。”
温叙清半倚在枕头上,身上的绷带层层叠叠。
听到这话,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挣扎着要坐直些,却因牵扯到伤口而闷哼一声:“谁说我就是为了银钱,你三叔我天生就是打架的料!”
温拾卿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药碗再次递上前。
他抿了口苦涩的药,五官瞬间皱成一团,龇牙咧嘴了下,“你也知道,我不是仕途那块料,既然要打架,那不如就去打那些蛮人好了。”
温拾卿长叹了一声:“我劝不了你,就不怕我告诉祖父祖母?”
温叙清端起药汤,一饮而尽,而后抬眸看了看这个侄女,沉吟片刻后,他忽然笑了:“你不会。”
温拾卿接过空碗,抿了抿唇:“那你也不要再执着于银钱了,该用用,别省了,我有俸禄,能养好温家。”
“既如此,三叔,我是读书的料,也请你理解理解我,嗯?”
“那哪能一样?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我还是考上状元的女子呢!”
“不行!”
“必须行!”
两个人斗了一会儿嘴,最后温叙清吵得伤口疼,肩膀疼,只能暂时屈服,可他始终是觉得男子就应当顶天立地,就应该养家糊口的。
温拾卿也理解,这个时代的大男子主义遍地都是,她三叔起码责任心还强。
看完了温叙清她才放下了一半的心,另一半的心还搁在昏迷的沈鹤廷身上。
回京的时间不能耽搁,按着原本计划,两天前就该启程回京了。
温拾卿也不想因为自己就耽误了行程。
于是让队伍先行走,到时候她再追上去。
可这原本也拖不了几天的时间,好在最后一日沈鹤廷总算是醒来了。
温拾卿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出发。
“你醒了。”
视线还没有完全聚焦,耳边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沈鹤廷不由得弯了弯嘴角。
等完全看清后,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