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抱抱。” 他将头深深埋进她颈窝,手臂勒得她几乎要窒息,却又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
良久后,他才起身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人,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一路辛苦了,卿卿。”
直到寒露将茶水送进来,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怀里的人。
温拾卿点起灯坐在桌案前准备写奏折,沈鹤廷很自然的边脱外衫边往床榻上走。
她扫了一眼,见到床边搭着好几件他的外衫:“你怎么落下这么多衣裳?”
沈鹤廷动作不停,抬眸看了眼,“你不在的时候,我在王府睡不着就跑来你房里睡,所以落了几件衣裳。”
“一会儿我带走。”
温拾卿收回视线,认真的写着奏折。
烛火摇曳,橘色光晕在温拾卿眉眼间流淌,睫毛在眼下投出影,将那抹清冷的神色都衬得柔和几分。
她执笔的腕骨轻抬,玉白指尖捏着狼毫,十分认真专注。
沈鹤廷半倚在床榻上,目光胶着在伏案的身影上挪不开。
忽然又想到从前她给清璃教书的模样,专注,认真,眼睛闪着光。
“叩叩叩——”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神游。
温叙清爽朗的声音穿过木门:“三丫头,给你带了点东西,方才忘记给你了。”
温拾卿笔触猛地一顿,身体僵硬,下意识的看向了床榻上的某人,脸上是明显的惊吓。
她猛地起身,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急忙将地上属于男子的衣衫都拿着丢进衣柜里,边动作边说:“三叔,你等等,我我要先披件衣裳。”
床榻上的沈鹤廷挑着眉,难得见她神色慌张的如此可爱,不由得勾了勾唇。
“还愣着干嘛?躲一下啊!”温拾卿将东西都藏了起来,转身看人还靠在那儿笑。
她用嘴型呵斥,几乎没发出声音,但从神情来看,当时急得不行。
而后,她当机立断,迅速将人往床里一推,帷幔拉了下来,将里面的风景遮的严严实实。
房门被打开,温叙清一眼就看到温拾卿上下起伏的胸口。
他笑着调侃道:“怎么?穿个衣裳累成这样?”